有些人,一聽他的名字就感覺他與眾不同,這就是取名的成功之外。有些人喜歡隨俗,有人就喜歡與眾不同。其實,在起名的問題上,還是與眾不同的好,那麼怎麼才能做到起名字與眾不同?一般來說,只要在用字上取其奇,就能達到與眾不同的效果。
唐朝的文學家白行簡,他的簡字在姓名中的使用率是很低的。行簡二字用在名字當中,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與眾不同,而且筆畫簡單,不是什麼偏僻字。
晉朝有個畫家叫傅抱石,抱字在名字裡可以說是太少了,這位畫遼是善畫石頭,因為他一出來父母就讓他抱著石頭,其實抱用在名字裡,抱什麼都行,抱金、抱玉,都挺不錯的。
宋朝詩人江休復的名字也挺特別,休在名字中極少出現,常用的都是修字,用休字可謂大膽,休是休息的休,有歇了的意思,不太妙。可「休」與「復」用在一起就沒有什麼不妥了,「復」有復興的意思,有了復,還怕休嗎?
清朝的文學批評家金聖歎,他的史字中的歎字很有個性,他可能是特愛歎氣,而且歎氣的聲音都不一般,是聖歎,使勁那麼一歎。這麼歎氣和他的職業太相稱了,文學批評字是常歎氣的,而且文學批評家是敏感型的,在他們眼裡值得歎氣的事特多,一點兒小事也能使他們感慨萬端的。如果您的名字裡也想用個歎字,那最好是前面加個限制的字,可別什麼事都歎上一回。
孔子的弟子鞠語,他的「語」字也用得奇,一般單字的名字容易重名,可他用「語」字,可以說很少有重名的。語是說的意思,他想說什麼?這名字頗有點兒懸念。
春秋時齊國的大夫黎彌,他的彌字在現代的名字裡是少有的。彌當「滿」和「遍」講。用彌組成的詞都是形容詞,比如瀰漫、彌天大謊等等。他的名字單字一個彌,是沒有固定形容對的,也許是想給人以懵懵懂懂的感覺,即也達到了與眾不同的效果。
唐朝的史學家劉知幾,他的名字中「幾」字用得比較特別。「幾」實際上是個未知數,不確切。這劉知幾就有些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學問,自己的知識有多少是個未知數,真是別出心裁。
民國時期的詩人劉半農,他的名字中「半」字可謂一絕。在有農字的名字裡,有用「一農」的,有用「亦農」的,可沒有用「半農」的,這位半農當初他的父母在給他取名的時候,不知是出於什麼考慮,也許是他們不是純正的農民,只能算是半個農民,所以才給孩子取個半農的名字。不過這名字好就好在半字上了,這就是敢為人先。
民國時期的作家許地山,他的名字中用了個最平常的字「地」,卻達到了不平常的效果。「地」字出現在名字中,從語音上來說是比較響亮的,也能和不少字搭配,形成有深刻內含的詞,叫山的人不少,可叫地山的人可實在不多,這就是「地 」用得巧妙之外。
北魏的平南將軍祉,他的祉字用得妙。祉的意思是幸福,可這個祉不像福、壽之類的字那麼俗,可惜的是這個字有些偏,也許是因為它是書面語的原因。
南朝的文學家瘐肩吾,他的肩字用得也有奇妙之處。「肩」就是肩膀扛著我和我們。實際上這「肩吾」應該有引申意,因為肩往往用開形容肩負著什麼,他肩負著什麼呢?肩後面是吾,那應該隱含著肩負我們的未來和希望,這樣看來他肩膀上的擔子還真是不輕。
現代文學翻譯家曹未風,他的名字奇在「未」字上,「未風」就是未來的風,這未來的風是什麼樣,當然是未知數,也是一種希望。
戲劇理論家陳瘦竹,他的「瘦」字無疑是個奇字,以竹為名是好名,但以瘦竹為名的太少見。瘦本來不是好事,瘦竹恐怕也不如壯竹好,那麼這位戲劇理論家的名字為什麼不叫壯竹而叫瘦竹呢,這也許是因為壯竹沒有瘦竹奇。
現代詩人戴望舒,他的「望舒」二字是奇字,望可以理解為「希望」或「看」。「望舒」當然就可以解釋國「希望得到舒服」,但要把舒簡單地解釋為什麼,似乎沒有完全釋其意。「舒」還有「展」的引申意,這「望舒」還含有渴望施展抱負的意思。戴望舒三字,新奇而又不失美感,堪稱姓名中的佳作。
現代畫家高劍父,他的名字奇在「父」上,「劍父」自然可以解釋成劍術的過師,一派俠客風範。
現代出版家孔另境,他的「另」字用得很妙。「另境」是另外一種境界,可這「另外」是什麼樣,沒有確指,你可以盡情去想像,想像出什麼樣就是什麼樣。
現代作家林淡秋的名字很美,淡淡的秋,絕沒有冽冽風聲,有的只是果香菊艷。一個淡字,體出了一個人的性格,濃裝艷抹,往往不如淡裝素裹來得高雅。
現代攝影藝術家齊觀山,他名字中「觀山」兩個字聽起來很瀟灑,觀山和看海都是雅事,不知他是先當的攝影家還是先有了觀山的名字,總之他要是干攝影的,太應該觀山了。如果他先有了觀山這名,後來才當了攝影家,那他一定是沾了名字的光了,但不知他是不是「這山望著那山高」。
現代哲學家湯用彤,他的名奇在「用」字。用就是使用,可他專門強調用彤,彤是約色,可能是專愛紅色。但不管他的「用」字是否有深意,這個字避開了俗字,也沒有什麼歧意,從這個角度來說,「用」字